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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thor© Gwen Kuan-ying Kuo 郭冠英, 《藝術家雜誌》 July 2004
演出現場燈光全暗,只聽到舞台中傳出各式效果器製造的陣陣聲響,隨著聲量越來越大,日光燈也跟著陣陣聲波閃爍,令全場觀眾在強大、無調性卻有節奏感的聲量、以及與之相應的強光閃爍中,感受某種程度的能量。聲音、光線來自一致的動能,互為影響,皆由前方的藝術家操控,將動能在空間中流動過程化為一場藝術展演...一九六五年出生的伊東篤宏,並不是第一次來台灣展演,有著美術背景(東京藝大)卻跨足聲音創作,一九九九年首次來台灣參與《藝術真說‧生活真說-自然‧藝術‧生活‧散步》展(帝門藝術教育基金會、李銘盛藝術工作室策劃執行)時,便曾於花園新城的大自然戶外空間中展演。這幾年來除了展覽,伊東也開始聲音表演,並且在東京(代代木)營運替代空間「Off Site」,主辦音樂/影像/跨媒材的展演活動。

在裝置中融入聲音、光,卻在畫廊/美術館展覽空間中,加入聲音、表演元素,同時也發行個人的CD作品(《R‧G‧B‧/》、《Acousmatic》) -- 視覺裝置、聲音展演、另類空間經營,伊東篤宏多角化的的創作觀念,究竟為何?

視覺與聲響的交融

問:基於過去的美術背景,請問你在何種機緣下以「聲音」為媒材從事藝術創作?

伊東:我喜歡製作音樂、運用聲音來表達的創作,甚至比我從事繪畫還要早。
十幾歲時,我受到英、美龐克、新音樂的影響,而且透過聆聽過去的實驗音樂,我了解到,即使要用聲音來創作,也不是只有創作所謂的「音樂」,範圍可以更廣、更前衛。

一九八五年代後期開始從事藝術創作,雖然受到美術學院的訓練,「聲音」在我作品中仍然佔有重要位子,就像我經常使用的媒材:「螢光燈」經常會發出細微的聲音。這是一九九八年之後開發出來的創作模式,創作時我不會區分視覺和聽覺的部分。近年來,我較過去更為慎重地採用音樂結構於創作中,也在裝置展場中與作曲者合作。

問:此次你來台灣,除了在當代藝術館《媒體城市》(Media City)展出,也在台北另翼空間「地下社會」和台灣聲音創作者演出。我發現你在美術館空間的裝置、以及在「地下社會」的聲音表演之間的關聯:在你的裝置中可見表演的元素(聲、光、動能),而在你的表演中會有美術裝置的成分(燈、電線、聲音器材的擺放位置,是考慮到視覺美感的布置)?

伊東:嗯,是可以這麼說的,我的創作已經有裝置和表演兩種形式。而想進一步說明的是,我的展覽經常使用三原色的光(也就是紅、藍、綠的日光燈)及白色日光燈來進行裝置,最近發展的錄影作品也會以光為題材,在聲音表演現場也會添加光線,增加創作的能量。

最早在東京的畫廊展出時,我曾用不同顏色的螢光燈管圍繞成一個獨立的空間,那個空間會有螢光燈自然產生的碎裂電訊聲音,我認為那個聲音是裝置重要的一部分;從這個裝置發展,我自製出視覺感強的樂器OPTRON。

2004年五月台北當代藝術館展覽中,也會展出許多螢光燈、和自製樂器OPTRON、SPINNER--OPTRON是以輻射原理,讓螢光燈而產生雜音;SPINNER則是由電風扇改製而成,低科技的發聲樂器。我想用聲音來創造藝術。

問:在你的想法裡,什麼是「聲音藝術」(sound art)?你如何描述自己的創作?

伊東:我的觀點是,「聲音藝術」是一種「不同於音樂的、聲音的表達」。

我知道人們都會把我的作品稱作一種「聲音藝術」,然而我自己在創作一開始並沒有如此強烈地自覺到。有時候我的展演會選擇在屬於音樂的空間中,而非屬於視覺藝術的展場;有人會將之視為一場音樂演出,而比較了解我的人會稱為「聲音藝術」,也有聽過人們形容我是在從事一項「音樂」般的「行動演出」。

上述都是個人展演部分,至於和他人合作的作品,我不在乎是否被稱為「音樂」,能確定的是我的創作與正統「音樂」無關。我也不刻意讓創作與「聲音藝術」畫上等號,只是,「聲音」是我創作中不可避免的元素..。回首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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